叶无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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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深夜60分】诗三百

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,思无邪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诚初到明家之时,因着桂姨的虐待,十来岁却大字不识。明楼亲自教他,开蒙的便是《诗经》。彼时阿诚尚且卑微谨小,面对明镜明楼每每摆出一副下人的做态,令得明楼十分头疼,他教他“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”,叫他明白,他是兄弟而非下人,是将来他明楼的手足臂膀,而不是逆来顺受随意受人差遣的家养奴才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教他“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”,想叫阿诚不要自轻。阿诚其实心中明白,只不愿相信,心中惶惶,怕这份幸福是自己抓不住的。明楼瞧的清楚,却也不点破,只接了他在身边,同进同出,同食同寝。每晚临睡前,为他讲一篇诗经,却不知这日久天长,阿诚生出了别样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却也不全是情爱,“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”、 “言者无罪,闻者足戒”,这些由明楼念给他听的语句,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,叫他日益深思。在明楼身边耳濡目染的日子,明楼的做派明楼的风范,在他身上打上标记,叫他上进。他如同白杨一般,扎根于明家,笔直成长。幼时受过的苦,加上明家待他的好,叫他学会感恩,学会善待,也学会隐藏。隐藏那一份无法言说的情愫。

        及至明楼与汪曼春事发,明镜大怒,在小祠堂鞭打明楼,并立时要送他出国。阿诚能做的只有跪挡在明楼前面,替他挨下一鞭。也是这一鞭,叫他有了底气去央着明镜让他跟随明楼,好有个照应。彼时明楼确是真心,可家仇在前,他无法逾越。在法国的头三月,颓废无奈,阿诚每日里花心思照顾他,甘之如饴。晚上明楼失眠,阿诚便如小时一般,挤在他身边,只是这次换他为他念书,直至他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阿诚还记得,那个晚上,月明星稀,明楼站在屋外,他出来给他披上外套,看着明楼的眼睛,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“ 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”。明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忽地自己也笑了,“小阿诚真是长大了啊。这几个月,辛苦你了,我没事了。”阿诚有点心惊,怕明楼看出什么端倪,但听明楼意思,也放了一半的心,大哥终是放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他也不知道明楼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上了心。也许是分离的那段日子,也许是明楼发现他身份的时候,也许……他不敢问,明楼也不会说。第一次明楼贯穿他的时候, 狎昵的在他耳旁念“ 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”,感受着明楼在自己体内的磋磨,又想着那诗,不禁暗恨,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大哥那一肚子坏水呢。只是自己对这个人早已情根深种,这心甘情愿四个字却是刻骨铭心的了。他只望能与他, 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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